申请再审人（一审被告、二审上诉人）：杨天保，男，1945年1月19日出生，汉族。

被申请人（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杨合法，男，1941年1月10日出生，汉族。

被申请人（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杨天运，男，1948年4月3日出生，汉族。

被申请人（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刘淑珍，女，1938年11月26日出生，汉

被申请人（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杨德青，男，1963年12月6日出生，汉族，系刘淑珍次子。

委托代理人：陈玲，系杨德青妻子。

被申请人（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杨德民，男，1962年9月29日出生，汉族，系刘淑珍长子。

被申请人（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杨红妹，女，1968年6月29日出生，汉族，系刘淑珍之女。

委托代理人：杨德民，系杨红妹之兄。

被申请人（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杨莲叶，女，1941年8月26日生，汉族。

杨天保因与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杨德青、杨红妹、杨德民、杨莲叶继承纠纷一案，不服本院（2009）洛民终字第184号民事判决，向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申请再审，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于2009年10月6日作出（2009）豫法民申字第01918号民事裁定，指令本院再审本案。本院依法另行组成合议庭审理了本案，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2008年1月28日，一审原告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诉至老城区人民法院称，原告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被告杨天保与其母孙秀英五人，于1974年陆续在本市南关风化街73号院盖房10间，建筑面积194.29平方米。2003年10月，洛阳煤矿安全监察办事处拆迁时，共支付拆迁赔偿金161072.57元，加上原告杨天运垫付的62055.25元。购买回迁房两套。后经五人协商，于2005年5月29日和2005年9月25日分别签订了家庭会议备忘录和家庭会议协议书。协议书将原房屋赔偿金161072.57元进行了分配，约定四家均分得28484.89元和38.57平方米老宅面积指标，回迁房2单元401室由杨天运付款购买，回迁房3单元201室由孙秀英和被告杨天保合伙付款购买。两份协议签订后，原告杨天运按协议交足购房款，2单元401室的房产权归其所有，而被告杨天保拒不按协议交纳购房款。为此，原告诉至法院。要求被告1、支付三原告应分得九都路东段洛阳煤矿安全监察处办事处家属院回迁房3-201室44.07平方米房产价值88140元（总面积122.64平方米-杨天保应得的38.57平方米-其母孙秀英40平方米=44.07平方米，按照每平方米2000元共计88140元）；2、支付三原告8108.88元租金（44.07平方米×每平方米8元×23个月）；3、支付三原告被告在分得38.57平方米后尚欠的购房余款1099.23元（38.57平方米×909.55-杨天保应分得的补偿款28484.89元-应分得的超期过渡费3497.22元-应分得的装修款2000元=1099.23元）；4、返还三原告分摊给孙秀英的医疗费4500元；5、支付三原告应分得的孙秀英房屋遗产价值16200元（孙秀英40平方米房屋价值36000元，减去被告伺候老人应分得14400元，剩余21600元由原被告共同继承，三原告共分得16200元）；6、支付三原告应分得的孙秀英丧葬费、抚恤金、医药费14331.26元（丧葬费2391元、抚恤金16689元、医保金28）34元，共计19108.34元，三原告可分得14331.26元）；7、受理费由被告承担。

原告杨德民、杨红妹、杨德青同意原告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的起诉意见。

原告杨莲叶表示不出庭但不放弃继承。

杨天保（一审被告）辩称，2003年10月被告家位于老城区南关风化街73号院拆迁，老宅房产有56平方米登记在杨合法名下，137平方米登记在孙秀英名下，房屋所有权都属于孙秀英。该房拆迁时，共补赔偿金161072.57元，后利用该笔补偿款购买房屋一套半，其中，回迁房2单元401室用补偿款5万元和杨天运补交的6万元购得，用补偿款由孙秀英购得3单元201室。对3单元201室孙秀英有独立的产权，回迁房2单元401室有部分产权。2006年6月8日孙秀英将3单元201室在邀请有关人员见证用遗嘱的形式赠与被告，被告同意接受该房产。现原告要求继承遗产，只能用2单元401室部分产权折款进行继承。因此，被告是孙秀英的继承人，也不欠原告任何一个人钱，三原告不应该起诉被告；回迁房3单元201室是被告依法取得的合法财产；丧葬费不是遗产，不能继承。

老城区人民法院一审查明，孙秀英与其丈夫杨禄（1950年亡故）共生有五个子女，分别是长子杨喜法（1968年亡故）、女儿杨莲叶，次子杨合法、三子杨天保、四子杨天运。杨喜法有三个子女，分别是杨德青、杨德民、杨红妹。刘淑珍系杨喜法之妻。1974年6月以孙秀英名义经申请被批准在洛阳市老城区凤化街73号后院建房，颁发了临时建筑许可证。孙秀英出资1600元交杨天运组织施工，共建成上房二层二间、平房一间（未加顶），并以孙秀英名义办理了房屋所有权证。1976年杨天保住进该房时为平房修建了房顶，并修了一些附属设施，对房屋进行了加固。1995年杨家又在凤华街73号院后院建厦房二间，楼房二层二间，在原平房上加盖二层一间，除在原平房上加盖二层一间产权登记在孙秀英名下外，其余四间房屋均以杨合法名义办理了房屋所有权证。2003年凤华街73号院房屋被拆迁，同年11月，杨合法、孙秀英作为被拆迁人与拆迁人洛阳煤矿安全监察办事处签订了一份拆迁安置协议书，协议约定：因工程建设需要拆除杨合法、孙秀英位于凤化街73号的房屋及附属设施，共赔偿161072.57元；杨合法、孙秀英被安置回迁位于原址的洛阳煤矿安全监察办事处所建回迁房2单元401室和3单元201室，两套房屋价值223128.32元，需再缴纳购房差价款62055.75元等内容。经协商回迁房2单元401室由杨天运购买，杨天运遂补交了房屋差价款62055.75元。2005年5月29日，杨合法、杨天保、杨天运、刘淑珍经协商对拆迁安置房屋的分割达成协议，签订了一份家庭会议备忘录，约定：1、原凤化街73号房屋拆迁后共赔偿161072.57元，从中扣除36000元（约相当于40平方米的赔偿款）归孙秀英所有，用于其晚年生活；2、从总赔偿款中扣除每家均摊1500元共计6000元，加上孙秀英个人存款24000元共计30000元，作为孙秀英重大疾病及后事使用；3、再扣除2000元给杨德立（杨天保之子）作为其在老宅中装修费用的补偿，再减去杨天运购买2单元401室补交房款62055.25元应享受过渡费3133元；4、余款113939.57元由四家平均分配，各分得28484.89元；5、谁购买单元201室房屋自签订协议之日起十天内付清房款，产权归购买者，使用权归孙秀英，直至其亡故。第6、7、8、9条约定了孙秀英应得的36000元的保管、使用等，经征求孙秀英意见，孙秀英同意协议内容，遂在协议书上捺了指印予以确认。协议签订后，确定由杨天保购买3单元201室房屋。2005年9月25日，杨合法、杨天保、杨天运、刘淑珍又签订了一份家庭会议补充协议，对家庭协议备忘录第一条内容修改为从总房款中拿出36000元购买新房40平方米归孙秀英居住，与杨天保的房产合并使用，由杨天保负责日常照顾老人，杨天保要照顾老人五年以上，如老人在五年内亡故，每年20%扣除属于老人的遗产；第二条补充协议约定30000元委托杨天运保管，除老人重大疾病外，一般不得使用；将家庭协议备忘录协议第5条修改为3单元201室房屋除孙秀英的40平方米外，其余部分由杨天保购买，产权归杨天保所有；原第6、7、8、9条作废。两份家庭协议签订后，孙秀英随被告杨天保在回迁房3单元201室居住，原告杨天运在回迁房2单元401室居住，原告杨天运已按照家庭协议向原告杨合法、刘淑珍支付超出自己多占用的房款，原告杨天运已拥有回迁房2单元401室完全产权。被告杨天保在回迁房3单元201室居住，并未向三原告支付多占用的房款。2005年11月4日原告杨莲叶曾以杨合法、杨天保、杨天运、刘淑珍在杨莲叶不知情的情况下，恶意串通达成协议为由，向本院提起诉讼，要求确认2005年5月29日、9月25日孙秀英、杨合法、杨天保、杨天运、刘淑珍签订的两份家庭协议无效，重新分割房产并主张自己应享有一定份额。本院于2006年4月29日作出（2005）老民初字第1133号民事判决书，认为凤华街73号后院十间房屋在拆迁前房屋所有权证已确权登记在孙秀英、杨合法名下，杨莲叶主张该房屋有其份额不予认定，家庭分割协议不违反法律规定，与杨莲叶无关，杨莲叶要求确认协议无效，重新分割房产并主张自己应享有一定份额的诉讼请求，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驳回原告杨莲叶的诉讼请求。2006年6月8日，孙秀英立遗嘱一份，遗嘱内容：孙秀英位于老城区煤炭安全监察家属院回迁楼3门201室房产一处，孙秀英在百年后此房产归三子杨天保所有。遗赠人孙秀英、被遗赠人杨天保，见证人：宋玉东、张晓堂，并盖有洛阳市老城区西北隅法律服务所公章。后孙秀英于2007年11月15日亡故。2008年元月3日，被告杨天保领取了孙秀英的丧葬费2391元、抚恤金16689元、医保金余款28.34元。孙秀英遗产有3单元201室的40平方米房产、杨天运保管的个人存款9899元和应作为原被告双方共同财产分配的丧葬费2096元（丧葬费2391元减去杨天保支出295元丧葬费）、抚恤金16689元、医疗费122.23元（四人分摊给孙秀英的医疗费6000元减去杨天保为孙秀英支付的医疗等费用5906.11元加上医保金余款28.34元）。为此，三原告提起诉讼。

老城区人民法院一审认为，关于家庭协议是否有效的问题，凤化街73号的房屋产权证登记在杨合法、孙秀英名下，但杨合法、孙秀英同意将该房产作为孙秀英、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杨天保的共有财产进行处分，属当事人依法处置个人财产，并不违反相关法律规定。被告杨天保提出2005年5月29日签订协议时杨天运拿出11万元称，如被告不购买3单元201室房屋，杨天运就要为自己的女婿购买，为了家产不外流，所以被告才签了协议，协议是被告在被胁迫下签订的。因原告杨天运的行为不足以达到迫使被告作出违背自己意思表示的程度，对被告杨天保此主张本院不予确认；2005年9月25日，杨合法、杨天保、杨天运、刘淑珍签订的家庭补充协议只是对第一份家庭协议作出补充，虽然没有孙秀英签字，但变更的主要条款是将36000元换成40平方米的房屋，其他内容并没有实质性变更，该协议并没有损害孙秀英的利益。因此，两份家庭协议效力本院予以认定。关于孙秀英的遗嘱是否有效的问题，孙秀英于2006年6月8日在洛阳市老城区西北隅法律服务所邀请见证人宋玉东和张晓堂进行见证情况下立下遗嘱，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三十五条规定，在形式上稍有欠缺的遗嘱，如内容合法，又有充分证据证明确为遗嘱人真实意思表示的，可以认定遗嘱有效。因此，该遗嘱中孙秀英处分自己40平方米房产的部分有效，处分他人的房产部分无效。关于杨天保提出的凤化街73号房屋产权证上载明的产权人是杨合法、孙秀英，拆迁安置回迁的两套房产实际上是孙秀英的个人财产，孙秀英有权用遗嘱的形式处分个人财产，因被告杨天保没有证据证明两套房产都属于孙秀英所有，本院不予认定。原被告双方及孙秀英于2005年5月29日、2005年9月25日签订家庭协议备忘录的行为，是其真实意思表示，且不违反法律规定，因此，两份家庭协议有效。根据家庭协议约定，回迁房2单元401室由原告杨天运购买，杨天运已经向其他共有人付清多占房产的房款，回迁房2单元401室归原告杨天运所有；回迁房3单元201室由被告杨天保购买，因此，被告应按回迁价每平方米909.55元向其他共有人支付多占44.07平方米房产的房款共计40083.9元，三原告要求被告杨天保按照市场价格每平方米2000元支付88140元房款，因家庭协议条款没有约定如违约按市场价格进行计算，按照市场价格对杨天保显失公平，本院不予支持；被告杨天保因多占用44.07平方米的房屋，三原告要求其支付租金，因被告杨天保按照家庭协议居住回迁楼3单元201室，作为共有人的三原告在被告杨天保居住期间放弃居住，现要求被告杨天保支付租金的理由不成立；三原告要求被告杨天保支付购买回迁楼3单元201室38.57平方米尚欠购房款1099.23元，因家庭协议已有约定，本院予以支持；关于原被告根据协议从总赔偿款中为用于孙秀英的重大疾病治疗共同均摊6000元，三原告称该款没有花费，被告杨天保当返还4500元，因被告杨天保与孙秀英共同生活期间为孙秀英支付了医疗费5906.11元，剩余医疗费93.89元加上医保余款28.34元，共计122.23元，被告杨天保应向三原告各支付30.56元；三原告要求继承孙秀英40平方米房屋的资产价值，因孙秀英已经写下遗嘱将该部分房产留给被告杨天保所有，原告要求进行分割本院不予支持；另被告杨天保领取的丧葬费、抚恤金根据法律规定丧葬费和抚恤金不是遗产，应转化为孙秀英子女的共同财产进行分配，原告杨莲叶对抚恤金也有分割的权利，原告刘淑珍不是孙秀英的子女，不能要求进行分割，但原告杨德青、杨德民、杨红妹作为孙秀英代位继承人有权要求进行分割，因此，被告杨天保应支付原告杨合法、杨天运、杨莲叶丧葬费抚恤金各3757元，支付原告杨德青、杨德民、杨红妹丧葬费、抚恤金各1252.33元；被告杨天保保管的孙秀英遗留存款9899元，应由原告杨天运、杨莲叶、刘淑珍，被告杨天保各继承1979.8元。老城区人民法院作出（2008）老民初字第590号民事判决，1、洛阳煤矿监察办事处家属院回迁楼3单元201室归被告杨天保所有，被告杨天保在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支付原告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房款40083.9元和拖欠的购房款1099.23元，共计41183.13元；2、被告杨天保在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支付原告杨合法、杨天运、杨莲叶、孙秀英死亡的丧葬费、抚恤金各3757元，支付原告杨德青、杨德民、杨红妹丧葬费、抚恤金各1252.33元；3、原告杨天运在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支付原告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杨莲叶、被告杨天保、孙秀英的遗留存款各1979.8元；4、被告杨天保在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支付原告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医疗费余款各30.56元；5、驳回原告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其他诉讼请求。如果未按本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九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本案受理费2950元，由原告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杨莲叶各承担500元，被告承担950元（原告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已垫付，待执行时由原告杨莲叶、被告杨天保一并转付原告）。

宣判后，杨天保不服一审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称，1、2005年5月其与孙秀英、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签订的协议，因孙秀英反悔，此协议便自行失效，依据遗嘱回迁房3单元201室应归上诉人所有；2、2005年5月被上诉人对孙秀英未尽赡养义务，无权继承孙秀英的遗产；3、拆迁补偿款中的附属物费、过渡费、搬家费、交房奖等都应归上诉人；4、其为老宅添加附属设施，收尾加固共花费约7万元，应由被上诉人偿还；5、被上诉人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应支付涧东路孙秀英存放物品的房租3265.5元。综上要求撤销一审判决，支持上诉人的上诉请求。

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答辩称，家庭备忘录及补充协议有效，三被上诉人对母亲孙秀英尽到了赡养义务，一审认定事实清楚，要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杨莲顺、杨德民、杨德青、杨红妹答辩称，一审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要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院二审查明，二审查证事实与一审查证事实相一致。

本院二审认为，凤化街73号的房屋产权证登记在杨合法、孙秀英名下，2005年孙秀英、杨合法、杨天运、杨天保、刘淑珍签订的《家庭会议备忘录》和《补充协议》是双方真实意思的表示，杨合法、孙秀英同意将该房产作为孙秀英、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杨天保的共有财产进行处分，属当事人依法处置个人财产，并不违反相关法律规定，并且2006年4月29日老城区人民法院作出（2005）老民初字第1133号民事判决书，杨天保当时并未上诉，现该判决已经生效，故两份家庭协议应为有效协议。因此上诉人杨天保上诉称，2005年5月其与孙秀英、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签订的协议，因孙秀英反悔，此协议便自行失效，依据遗嘱回迁房3单元201室应归上诉人所有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关于杨天保上诉称，2005年5月后被上诉人对孙秀英未尽赡养义务，无权继承孙秀英的遗产的问题，因上诉人未能提供充分有效的证据，该上诉理由本院不予支持。杨天保上诉称，拆迁补偿款中的附属物费、过渡费、搬家费、交房奖等都应归上诉人，依据《家庭备忘录》及《补充协议》，双方已经对上述款项进行了处分，应当依照该协议执行，上诉人的该上诉理由同样不能成立。关于被上诉人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应支付上诉人在涧东路租房用于存放孙秀英物品的房租花费3265.5元和上诉人为老宅添加附属设施，收尾加固花费约7万元的上诉请求，因上诉人不能提供充分有效的证据加以证明，并且一审上诉人也未提起反诉，故该上诉请求本院不予支持。综上，一审认定事实清楚，判决并无不当，本院作出（2009）洛民终字第184号民事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一审受理费维持，二审受理费1327元，由上诉人杨天保承担。

杨天保申请再审称，（一）一审法院认定“分割买卖母产协议”有效，判决抚恤金转化为共有财产是适用法律错误，没有法律依据。法庭调查辩论是申请人的十几万财产，因不知法没有向法院交钱反诉，都一风吹成共有财产让几被申请人瓜分，更没有法律依据。（二）二审没有机会让申请人参与法庭辩论，申请人重新提交了杨合法、杨天运虐待老母多年的录像等三个证据，没有展示质证，二审法官借口有（2005）老民初字第1133号民事判决书，裁定“协议”不违反法律规定，而不支持申请人的上诉请求，维持了一审的错误判决。（三）申请人同母生活三十多年，其他子女与母分门另过，申请人一人负责老母拆迁安置的一切费用。二审将安置费也让“协议”处分是更加非法的。（四）“分割买卖母产协议”多层面都违背法律法规，全是一纸违法的无效协议，该协议从未履行过。要求省高院撤销一、二审判决，认定“分割买卖母产协议”违法无效，重审改判此案。被申请人杨合法、杨天运、刘淑珍、杨德青、杨德民、杨红妹辩称，一、二审判决正确，应予维持，请求驳回申请人的再审申请。

本院再审认为，风化街73号房屋权属杨合法、孙秀英，杨合法、孙秀英处置个人的财产不违反有关法律的规定，因此两份家庭协议应为有效协议，家庭成员均应按照所签协议履行义务享受权利。一、二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处理并无不当。杨天保申诉理由不足，不予支持。本案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维持本院（2009）洛民终字第184号民事判决。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判长  钱利平        

                                 审判员  冀新强        

                                 审判员  张  强        

                                 二○一○年十一月十五日    

                                 书记员  张  蕾